第(2/3)页 事后还差点被撤了职。 但是,你的老上级在报告里写:此人心中仍有活人,不只是数字。 陈培根才保下了的职务。 如今你救下来的那批难民,还好好的活在沈市安全区里。 他们没有番号,也是你救下来的“部下。” 李凡的话,像是一道惊雷,劈开了还处于茫然无措中的滦平。 就像是被厚厚雾霾淹没视线和道路的行人,突然被一阵狂风吹散了迷雾。 这时,滦平仿佛才看见,自己已经走上了,一条错误的岔道口。 情绪瞬间到达了顶点,很压抑,压抑的他快喘不上气。 滦平想抬起手解开风纪扣,手指触到领口时顿了顿。 刚刚被李凡扣上的风纪扣,此刻正硌着他的指节。 就在此时,防线上,四五万的军队,已经彻底被激活。 一个重装甲机械团,已经开到了河岸边上,准备就绪。 李凡停下脚步,看了一眼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滦平,随后靠近高墙的南侧,看向河对岸。 “尸潮还有一个小时就能抵达。 桥头堡阵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 有问题的就是两侧的临时防线。 爆破水坝计划已经成功,河水还在来的路上。 我的房车就在防线后50米的位置,只要防线上还有一个你们军的士兵,我就不会离开。 车窗朝南,能看见第一波冲击会砸在哪儿。” 李凡转过身,面对着滦平,风轻云淡的笑了笑。 “这是你的阵地!! 滦军长!! 我会站在窗边,看你如何守住它。 我也很想看看一年半以前,那个违抗军令,拯救老百姓的团长,到底长什么样子的!” 说罢,抬起手拍了拍滦平的肩膀,然后从他身边走过,径自走下高墙。 金属阶梯在脚下发出空旷的轻响。 防线在他身后绷紧如弓弦。 机枪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,汗水沿着钢盔边缘滴落。 李凡走下城墙,绕过沙袋垒成的掩体,却像走过晨间的花园。 尸潮的腐臭仿佛已随风涌来,士兵们的呼吸开始急促。 而李凡在防线前十米处停下,弯腰从焦土中拾起一朵被踩扁的野花。 弹匣碰撞声、压低的咒骂声、各基层军官的嘶吼声。 第(2/3)页